双手打稿来自初中同桌的小说《谜面》

首页 / 日记心事 / 正文

《谜面》

闲人:绿草地+鸽子        作者:虎子

【楔子】
        妖历2700年,丙辰轮。
        寅时,此时的墨卿酒还在妖界的醉岚阁肆意风流,全然不顾家中已有多日不曾顾及的亲身骨肉。
        “九娘啊,据闻您已有几月不曾顾您的公子了啊,近来不也该出了么?您不去——哎呀!”上一瞬还一脸阴柔的美貌少年,在墨卿酒一个回身后被拍向床榻,斜斜地倚在她身下,锦衣自他光滑的肩头缓缓滑下,一双眼直盯着墨九娘看,脸颊渐渐晕起潮红,朱唇呓语:“别,九娘,不要......”墨卿酒低头浅笑,一个响指熄去了房内的灯,黑暗中一个扑身,在那少年耳边轻语:”呐刚才那么威风,现在怎么这么羞呀小美人?莫不是个雏儿?还有呀......你说不要,我便不要,你要我这妖界第一月娘的脸往哪放呢?哼?”她本就生的极美,轻轻一笑就让人心里小鹿乱撞,声音有是极诱人的,这一番话又句句插在那少年的心坎上,那人一下羞红了脸,脖子连着耳根全蒙上了一片红晕,惶恐中,嗫嚅着把手伸向墨卿酒,迷茫中似乎听见她的一声轻笑,却不真切,被自己呢喃的“九娘,我要你......”深羞了过去......
        辰时,鸦城。
        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在一颗蛋前来回踱步,一个俊朗的男人身着暗色衣袍,袖边滚着银边,望着窗外阴沉的天,轻叹:“七儿要生了是吗?大祭司,你看那团白气,这天又要变了啊......”大祭司的脚停下,转身看着他,”大公子......”“看着吧,这天下,要变了。”那男人就那么背对他站着,灰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远方,而此时,那颗蛋在和风中晃了一晃,底下隐隐透着一条细痕。
        龙宫。
        一炷香前还一同聊欢的龙母凤后此时都因心悸而卧床不起,来来往往的小虾在殿前奔忙。卧房内,龙蛋和凤卵都出现了一道细缝,
        午时,天界。
        “报!天帝,太白陨了!”一名银甲守卫冲上殿前大喊,殿内顿时一片唏嘘,天帝沉吟片刻后道:“陨了?陨了好啊,陨了好啊.......你去吧......”
        同时,妖界一片雾气弥漫,连同人界都有白雾缭绕。四个元神在雾中相互碰面,却一派白发如瀑,肤白胜雪的柔弱模样,“记住了?那便散了吧。”其中一人低沉的声音响起,顷刻间,四人都散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报告娘娘!皇子、王女化形了!”“汝也?”龙母对着凤后问道。“无妨,先去看看孩子。”那龙子小小地坐在冰床上,白丝如瀑倾泻,加上那白皙的肌肤,整一个白玉做的娃娃;再看那凤女,通体雪白,除了眯眼泻出瞳孔的红光几乎看不到他色。
        而这时,鸦域这边却疯了,全程寻找墨卿酒,她孩子是乌鸦啊,可那孩子,分明白得像只鸽子!
        大祭司一边眉头高抬,嘴边两缕白须随着脸部的抽搐上下起伏,嶙峋的手举着木杖指着白鸦颤抖不已,喉头滚过一遍又一遍的唾沫,低低的嗓音带着咳喘道:“这、这、这怎么回事?!这是大凶之道还是什么!来人,来人!赶紧把墨卿酒那个逆女找出来!成天胡作非为如今还大逆不道了吗!来人!”
        而此时,暗袍男子只是沉默地转身,看着那个在细碎蛋壳中蜷缩着身子,白羽的小翅紧紧环着自己,小手虚虚地拽着什么,竟不由得让他有几分触动,不自觉向他靠近,用自己宽大又布满老茧的手掌握住他白皙娇嫩的手,看着他咯咯地笑起来,看着他睁眼显出那琥珀色的瞳,嘴角竟不自觉笑了,想来这就是缘分吧,我是你第一眼见的人,你是第一个拨了我的魂的人。这孩子还真是遗传了他娘的绝代风华呢,长大了定不是个省心的主......
        而在大公子正神游于缘之妙时,大祭司确实差点惊掉了下巴:老朽这么大年岁都没见大公子笑过,怎么这个小灾星就让他笑了呢?怎么这样呢?话说墨卿酒怎么还没找到......
        人界,某古朴小镇。
        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坐在墙角,发丝凌乱,衣衫褴褛,一旁摆着个碗,一面写着“墨半仙神算”的旗,嘴里叼着根草,闭着眼朝着太阳,时不时笑两下,也不论周围偶尔投下的几枚硬币,不论路人对他脸上青青黄黄的玩意儿的评价,只管傻愣愣地笑着。
        忽然,来了个挺拔的身影,声音苏苏软软的,带着一丝笑意,对他说:“半仙今日玩够了吗?”听见似是熟悉的声音,那男子一跳眉,耸耸肩,揽过一旁的旗,坐直问道:“这位公子生得好俊俏,来算一卦吗?不准不要钱。”便缓缓睁眼笑看着他,青黄面皮下的桃花眼似是有光,一下把人笼进去,心一触动,便出不去了一般。
        来人一楞住,轻笑道:“行呀,咱们换个地,好好算,慢慢算。”

【章1·屋漏偏缝连夜雨】

        “话说那一日人界风雨大作,半空蒙了一层又一层的雾,那叫一个白啊,人间的一架那什么——啊,飞机,是一架飞机迷失在了白雾里撞进了大三角。上千条性命啊,没有一条幸存了......七少爷啊,就是那天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“行啦,老爷子,您老把我七哥的故事都将烂了吧?自打我七哥十三年前名震四方起您就讲他,成天不是什么有匪君子,翩翩而立好一个玉面郎君什么的就没别的啦!有意思吗?您什么时候能换些故事啊老顽固?”
        说书的停下手中的扇子,晃一晃后合上,看着眼前这那个身高不过他腰,横眉大眼,天生带着几分英气的稚嫩脸蛋,一脚横在椅子上,偏还用只手勾着,笨拙中还带着几分豪爽,额前两缕发丝垂下,却映出了眼中的执着。他叹了口气,便又轻轻地笑着:“那好啊,十一少爷想听什么啊?”那十一见他不恼,也是来了兴致,嘴角不自觉勾起,沉思了会儿说道:“那你讲人类的那什么西游吧!大公子说得可有趣了上回!”
        那老者听了先是一愣,想着大公子还知道这个?疑惑片刻又滔滔不绝讲了起来。
        这小茶馆的几个人倒是听的开心,说的动容,全然没人注意到楼顶上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并肩坐着,一旁摆着一盘清茶。衣摆被风吹起,暗袍上滚的银边在阳光下金光熠熠。
        “阿柒,我看你这十一弟很是护着你么,连说书的都不让多谈。”柳上的少女正逢豆蔻,又生得娇俏,眉间一点朱砂,柳叶似的眉眼仿若透着灵光,一袭红衣衬着肤白似雪,竟是那一头白发也不显得突兀。“哼,我瞧他不过是真听腻了,大抵家中仆人夸他七哥,父兄夸他七哥,好不容易来趟茶馆,说书的也在夸他七哥......还有啊!清歌,我说你是抽风了还是什么?父王给你那件雪浪服多好看,你咋那么偏要穿这件?跟婚服似的。”顶上那白衣少年拿起一杯茶,在手里晃着,眯着眼看她,笑意几乎从眼里溢出来。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敖葬,我告诉你,你可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,那一纸婚约本大小姐我可是说烧就烧,别成天想着旁门左道,我可不是吃素的!”那少女蹙着眉,拳头攥着紧紧地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,好像要吃了他似的。
        那暗袍少年似是终于听不下去了,压住被吹起的袍,叹了口气道:“你俩消停会吧。见面就掐,也不嫌累。”顿了顿垂眸看着那不知何时斜靠着梁柱的十一道:“其实吧,十一从小就黏我,他天赋极好,便是那些人还纠结于课题时就解决了学业,然后扒到我别院看我学艺。如此说来,亭文说得也是一点吧,虽然他是向我提过不愿人多评论我.......”那暗袍少年垂眸低低笑着,青丝从颈后掉到脸颊,透着青丝瞥见他嘴角勾起的笑,竟越发觉着这青涩少年得好看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,柒梧你真的长得好好看。”敖亭之愣了一秒,他刚刚似乎和清歌那丫头同时说出了同一句话,恢复神智后就是两双惊异得眼神的互相对视,而后听到墨柒梧低低地一声笑,一眨眼发现凤清歌已旋身走了,摸摸有些发懵发热的脸,呆呆地对着空气的方向说了声告辞也走了。留下七少爷一个人坐在屋顶叹了句“我在这来着”,大抵感到几分落寞,看看正听着痴迷的十一,慢悠悠地去找娘。
        可他到了醉岚阁,却不见自己那绝代风华的娘亲,不禁唏嘘,“娘你不是说你成天呆这地么......怎么这次又没看见你......哪有你这样骗亲儿子地......”

【章2·月圆竹影映人心】

        “七少爷?七少爷!”醉岚阁的老鸨扇着那缀满玉钻的扇子,一股子浓重的脂粉气扑墨栖梧而来,呛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,向后退了一步。
        “七少来找九娘的呢?真不巧,她今儿个还没来呢。”那老鸨一脸横肉,这下又是扑了好些脂粉,浑身那散发着那股子青楼女子特有的烟花世俗的味道,呛得他几乎不想呼吸,连忙作揖亢声。“多谢,告辞。”便拂袖而去,却听身后老鸨还掐着声音喊道“七少爷啊!下次还来啊!”不禁脊梁骨发凉,内心拒绝道。
        要我一直见你,我选择死亡!
        巫毒各,山巅。
        墨卿酒坐在绝巘石上,一手拿着桃花酿,一手扶着那棵长在峭壁上的桃树,一头青丝如瀑倾泻,被她随手折的一枝桃花简单绾起,松松散散的落出几缕,在风中凌乱,一同她腰间那欲落不落的腰带,仿佛下一刻风一大,就能吹落她身上那件素雅的青衫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回来了?”朱唇轻启,话音即使散了许久,在空中也显得格外动听。
        “是,我来带了个人。”大公子低低地说道,却是掩不住语气中带着的一丝期待与欢喜。
        “嗯?大哥你能带谁回来,染几……吗?”墨卿酒边说边转身,桃枝被风吹落,青丝拂了满面,整理了一下倦容,睁眼看见来人,却是一惊,连手中的桃花酿都滚到了地上。那人确实微微一笑,对着她说:“傻丫头,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,反而要哭呢?”
        那人身着一件藏蓝的长袍,袖边都滚着银边,花纹冗杂,确是素雅而不失灵动,长发半束,飞扬着在风中迷离,本就长得俊美,又如此亭亭地立于山巅,微微勾起的唇角泛起笑意,微眯的桃花眼直盯着墨卿酒,眼中的光似是要把她笼罩。 而墨卿酒只是愣愣地望着他,在迷离的视线中看着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,看着他一如既往地对着自己笑,看着他一双极好看的桃花严重的光一点点地探进自己的心,他想着:
        “真好,我又见到你了,二哥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攸地一下又笑了,转身把桃花酿一勾,踢到那二公子面前,回眸一笑道:“喝一坛吗?二哥可是许久未尝过阿酒的手艺了。还有啊,就像你勾不到小时候的我一样,你现在还是勾不到呢。”
二公子却是笑着,晃了晃手里的酒坛,叹了口气笑道:“二哥和是要勾你了?你这么想,怕不是早就上钩了吧?”
“你!哼!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”那少女一扭头,气愤地轻哼一声,又是以往的美艳摸样。笑嘻嘻地看着那个男人,桑耳,就那么在一栓又一栓香中,畅谈道深夜。
        直到墨卿酒笑着打了好多个哈欠,那大公子和二公子相视一笑,大公子从袖袍中开了迷香,看着墨卿酒笑着倒在石棠上,二人这才将她安置于榻上。
        轻关上门,墨染梧才从暗林中走出,躬身道:“见过大公子、二公子。”“不必多礼,都是自家人。”二公子一脸和气地说道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,你母亲近日有异?”大公子低低地开口,他本就站在暗处。立孑竹子斑驳的影子中,冷清的脸庞更显得耸人。 好在这七少爷自小是跟着这大公子学艺的,应是见惯了他那张棺材一样清冷的脸,而那二公子却是罕见,只有母亲偶尔讲述童年之事时提及过,往年见过几次,也只是人海茫茫的惊鸿一瞥,却是不同的样貌,不变的是那双桃花眼里的光,亮得他莫名的心悸。
        “事情要从几日前说起……”

【章3·月落人离步蹒跚】

        “母亲她近来越发心不在焉,好几次我问她事,她都是模糊地道声记不清了。这没什么,另几点是……我盘问过醉岚阁的老鸨和看文会的几位常客,她们说母亲近日都只是露个面就走,不多邀客,也不请客……”说道停下来,斜眼看着她那一脸黑的大舅,还有那若有所思的美人二舅,心里想到:“二舅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呐,丝毫没有女人的那种阴柔。所以娘究竟为什么上次要把那个长得极端阴柔的小破孩带回来?就因为他眉首间乍一看有几分二舅的影子?可他不是没一星半点二舅的神韵吗?这么想好气啊,那娘炮还没我好看,成天和条蛇似的缠着娘,什么破玩意啊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正当墨染梧内心一通长篇大论,脸上风平浪静,皮下的肉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抽搐时,他那娘口中的美人二哥开口了。“染儿,你是不是还没发现了些什么?就这些还不够你怀疑你娘出事了吧?”
        一听这话,墨染梧先是一愣,停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些小九九,卫色望着他,看着那桃花眼中深冷幽邃的光,轻声道:“是,还不止,几个月前我意识到这些还只是怀疑,可几日前,我意外发现的事让我坐证了所有的推测……这也是,二舅你被安然叫回来的原因。”
        语毕又悄悄地望向他,而二公子又是靠在大公子身侧,微微低着头,长睫毛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,其下的桃花眼中眸光流转,整的墨染梧心里一触,却见大公子皱皱眉,把一件不知哪里拿来的披风从他身上覆上,又细心系好。
        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看得七少爷心内五味杂陈,只好扭头自顾自地道:“那日我见院里桃花开了,想着去采些存着给娘拿来酿酒。平日那个点,我都是不在的,然后那日我在屋檐上,看见娘亲打开了自己梳妆匣的最底层,拿出了那个黑漆的紫檀木盒。”
        闻言一旁的两人都紧皱着眉头,大公子问道:“紫檀木盒,那不是制毒用的吗?阿九拿那个作甚?你真没看错?”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有错,那就是娘亲在我少时拿出来教我的那个盒子……那时候我惊到了,愣愣地看着她调了几味之前悄悄教过我的剧毒,把那粉末……撤进了房内的香炉中。”
        一直不说话的二公子安然出口道:“你说她放了几味剧毒?那……里面有没有一味功效类似浮梦三千的?”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二舅怎么知道的——我确实凭颗粒大小解析出过那类迷药。不过,是娘亲前些年的新药,说叫醉生梦死来着……”说到这里墨染梧好像想到了些什么,一回想,就看到二舅弯弯的嘴角上有着浅浅的笑意,看得他安然有些哀伤,心底涌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愁绪。那个浅浅的笑,溢着一股浓浓的苦意,他好像,在哪里见过……
“染儿,你回去歇息吧,这事不用管了,你娘她……有自己的打算,不用你担心。”二公子轻叹一声,耸耸肩,把领子往上拽了拽,对那七少爷挥了挥手。
        “真不用……”“不必。还有,我觉得吧,反正你和阿酒也不像母子,不如染儿管我叫二哥好了,省的二舅叫的那么生疏。”他微微笑着,嘴里的话连珠炮似的出,墨染梧终究是太年轻,没两句话就被一句“二哥也早些睡”闷声走了。
        留下小竹林外两个亭亭玉立的大男人,相视而立。
        “清渊,你要如何?”大公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而那人只是眯着眼望着月亮,慢慢地说道:
        “厌袗你看那桃花是不是要落尽了?你说,明年的这个时候呐,我回来还能喝到阿九的桃花酿吗?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呀,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怎么只给空坛呢?”他就这么呢喃着,眼中的泪光幽冷明亮。

【章4·还能见着你,真好】

        厚重的眼皮压得人乏力,墨卿酒试图睁眼,但丝毫使不上颈。却听耳畔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。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哟我的大祭司啊,我墨清渊就一纯正的纨绔子弟,学术不精心术不正,九妹七天不叫阿娘七天未醒,您不找医生叫我作甚?或者您叫大哥来,阿爹来也行啊,什么血亲相同的那不该阿爹来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少年一边推拒着那伛偻的老祭司,一边念叨着转头,无奈地眯眼着他那病榻上的妹妹时竟恰好对上了她那双初睁的眼,心中一瞪:“巧合?或是真的因血亲的相同之说?”
        无知的少年不懂,放下了老祭司的手,缓缓Continue……
评论区
头像
    头像
    绿草地
    2021年09月20日 22:07
    回复

    由于是手打的,部分地方可能会有错字,希望大伙指出以便及时修改!